晋代风水鼻祖郭璞

郭璞 (276~324),字景纯,河东闻喜(属今山西省)人。《太平广记》卷13记载他“周识博物,有出世之道,鉴天文地理,龟书龙图,爻象谶纬,安墓卜宅,莫不穷微,善测人鬼之情况”。

  郭璞 (276~324),字景纯,河东闻喜(属今山西省)人。《太平广记》卷13记载他“周识博物,有出世之道,鉴天文地理,龟书龙图,爻象谶纬,安墓卜宅,莫不穷微,善测人鬼之情况”。这些记载颇有些传奇色彩。不过,他这人确实是博学有高才。曾注《尔雅》、《三苍》、《方言》、《山海经》、《楚辞》、《穆天子传》。义曾写了不少诗词,其代表作有《游仙诗》、《江赋》等。

晋代风水鼻祖郭璞

  诗的主旨多是宵扬避祸、延寿、漫游神仙世界等情凋,具有虚无缥缈的人生观。因此,人们称他为史学家、神仙家、训诂学家。

  不仅如此,民间传闻不少关于郭璞相术方面的故事,又流传有郭璞撰写的《葬书》(或称《葬经》)。《葬书》把术从传统的相地术中分离出来,对风水一词作了具体的解释,全面论述了风水术的理论与实践,从而奠定了风水术的基础(参见本书《文献篇》)。于是,人们又称郭璞为风水鼻祖、相地术宗师。

  这时,先介绍晋人干宝在《搜神记》中记载的几则有关郭璞占筮的事情:

  传说郭璞曾跟随庐江太守胡孟康打杂,爱上了胡府的一个婢女,于是作法巧娶此女。他将三斗小豆撒在胡宅周围,胡孟康第二天早晨恍恍惚惚地发现有数于人围其宅,急忙请郭璞占宅,璞说:“您家里不应畜养这个婢女,可于东南20里处卖掉,价格要便宜,这样才可逢凶化吉。”胡孟康信以为真,赶紧卖了婢女,郭璞暗地令人买下此婢携婢而去。行前,投符于井中,收回小豆,胡孟康一直不知是郭璞在作法,反而十分感激郭璞,到处宣传郭璞是相宅高手。

  刘渊的将领赵固死了匹心爱的战马,请教郭璞该怎么办,郭璞要他派几十个人拿竹竿向东行30里,搅打林草。这些人照此做了,得到了一只像猿的动物,这个动物在死马头上嘘吸了一口气,死马就活了,奋蹄嘶鸣,饮食如常,众人皆以郭璞为神。

  郭璞能够用《周易》占墓测病。当时扬州有个大官顾球的姐姐病了40年,请郭璞筮。郭璞筮得“大过”之“升”,就按照卦辞内容解释:“大过卦者义不嘉,冢墓枯杨无英华。振动游魂见龙车,身被重累婴妖邪。法由斩祀杀灵蛇,非己之咎先人瑕。”这就是说,顾球的先人曾杀过一条灵蛇,导致“冢墓枯杨无英华”,使后人生病。顾球于是搜访家事,果如郭璞言,便赶紧祭拜灵蛇,姐姐的病很快就好了。病好后,有数千只鸟回翔在屋上,天上呈现出云龙牵车、五色绚烂之景,人们都非常惊讶。

  《南史·张裕传》记载,张裕的曾祖父张澄准备葬父,“郭璞为占地说:葬某处,年过半百,位至三司,而子孙不蕃。葬另某处,年几减半,位至卿校,而累世显贵。澄乃摘劣处葬父,结果位至光禄,年64而亡,其子孙昌炎”。这件事可能是偶然巧合。

  唐代房玄龄等撰修的《晋书》有《郭璞列传》,其中也记载了郭璞占筮之事:

  司马睿镇守建邺时,王导请郭璞卜地,遇“成”卦之“井”卦。郭璞断言,东北方向有“武”名的郡县,可得到铜铎,这是受天命的祥符。西南方向有“阳”名的郡县,井水会沸腾。后来,此话果然应验,武进县的田中发

  现了五枚铜铎,历阳县的井水沸腾了整整一天。司马睿为晋王时,又使郭璞卜地,遇“豫”卦之“睽”卦。郭璞说:“会稽的井中将得到钟,上有勒铭,表示大功告成。”及司马睿即帝位,在太兴初年,会稽剡县人在井中得到一口钟,上有18个古文字。郭璞告诉司马睿:在晋陵得五铎,在会稽得大钟,这是苍天给晋的吉兆。司马睿听了很高兴,更加器重郭璞了。

  郭璞还擅长望气之术。当时刑狱繁兴,民不聊生,郭璞上疏,用阴阳望气学说劝谏司马睿:“臣前云升阳未布,隆阴仍积,‘坎’为法象,刑狱所丽,变‘坎’加‘离’,厥象不烛,疑将来必有薄蚀之变也。此月四日,日出山六七丈,精光潜昧,而色都赤,中有异物大如鸡子,又有青黑之气共相薄击,良久方解。按时在岁首纯阳之月,日在癸亥全阴之位,而有此异,殆元首供御之义不显,消复之理不著之所致也。计去微臣所陈,未及一月,而便有此变,益明皇天留情陛下恳恳之至也。”司马睿听了这些有关“天”的示意,再也不敢大兴刑狱了。

  郭璞的母亲死了,他在暨阳择了一块地葬母,离水仅百步远。有人认为墓地离水太近了,水会淹墓。郭璞预测水会退去。后来果然沙土上覆,墓周围几十里都成为桑田。这件事情使郭璞名声大振。

  时人多请郭璞相墓。有一次,晋元帝穿着便服去看郭璞相墓。元帝问一个死者家属:“你怎么葬龙角呀?按法律当灭族的!”家属告诉他:“这是郭璞相的地,说不出三年就可见到天子。”元帝心想好大胆子,脱去便服,责问郭璞,郭璞风趣地回答:“见到天子就是能使天子亲自到墓地上提问,您不是恰好就去了吗?这正说明我预测得很灵啊!”

  郭璞是个好色之徒,他的好友桓彝每次造访他,他都在和妇人嬉戏。郭璞说:“桓彝呀,你每次来都可径直进房,无须回避,只是不可在厕所找我,否则,我和你都将大祸临头。”桓彝没有把此话放在心上,一次大醉后走进了郭璞家的厕所,郭璞正在裸身被发地衔刀设醊,顿时大惊失色地说:“我俩都要罹难了。”不久,王敦谋反,命璞卜筮,不吉,敦怒,杀了郭璞。桓彝也死于苏峻之难。

  郭璞死后,人们传闻他得道成了仙。《洞仙传》记郭璞“殡后三日,南州市人见璞货其平生服饰,与相识共语、(王)敦闻之,不信,开棺无尸,璞得尸解之道,今为水仙伯”。

  郭璞生前占筮了那么多事情,并且多有灵验,死后又成仙了。于是,郭璞自然而然被奉为神异之人,成为风水术鼻祖宗师。

  郭璞怎么能够有如此精深的造诣呢?封毽文人在修《晋史》时认为是有神助,开篇就述:“有郭公者,客居河东,精于卜筮,璞从之受业。公以《青囊中书》几卷与之,由是遂洞五行、天文、卜筮之术,禳灾转祸,通致无方,虽京房、管辂不能过也。璞门人赵载尝窃《青囊书》,未及读,而为火焚。”其实,郭璞精通风水的原因,在于他博闻强识。他阅读并注释了那么多书籍,不泥于古人,敢阐发新见,撰写了数十万字著作,说明他知识丰富,超过凡人。另外,他善于总结经验,生前曾将筮验的60多件事汇编成《洞林》,作为占筮的借鉴,加上他禀性聪慧,巧智多谋,善于言辞,又得到高人的指点,终成正果。

  最后,有必要说明的是,郭璞的事迹不可尽信,也不可完全不信。他根据生活巾的各种迹象推测事情的结果,只要合乎逻辑,是完全有可能青中的。有时,他先做一些模棱两可的预测,再做一些手脚,也是有可能的。他生前一定有许多事情没有占中,这些例子是不会流传下来的。因为人们神化他的同时,是不愿意淡化并贬低他的。凡是被人吹捧的人,总是越吹越神,二十四山有珠宝;顺逆行,二十四山有火坑’,此元陈致虚之语,乃丹家修练之术也。又云‘太极分明必有图’,此亦宋以后之说,其依托之迹,即灼然可验。且杨筠松地理宗派,自宋迄明为人所道者,是峦体。则理气非杨学,略举数条,左证其伪。《文文山集》云:黄景文焕甫乃祖赣风水名述也。

  大概焕甫之术,以为崇冈复岭,则伤于急;平原旷野,则病于散。观其变化,审其融结。意则取其静,势则取其和,地在是矣。其日祖赣风水者,祖杨、曾之法也,此则明言传其法述是峦体矣……又《直斋书录解题》载有《龙髓经》-卷、《疑龙经》-卷、《辨龙经》-卷,云皆无名字,多吴炎录以见遗。江西有风水之学,往往人能道之,即谢叠山所谓杨君南川诵杨救贫所著《三龙经》极熟者也。则《龙经》为杨筠松之书,尚是宋之相传之本。

  而《青囊奥语》、《青囊序》、《天玉经》、《都天宝照经》,考《宋史·艺文志》及晁公武、陈振孙两家书目,皆不著录,其为伪撰无疑。高其倬日‘世传杨公诸书,皆后人伪托,惟《撼龙》、《疑龙》二经是真书’,乃是先得我心之言。”

  这就是说:①社会上流传的托名于杨筠松的相地术书中,只有《撼龙经》、《疑龙经》是杨撰,这两本书是言形势(峦体)的。②《青囊奥语》,《天玉经》、《都天宝照经》不是杨撰,因为这些书都是言方位(理气)的。这些书宣扬五行,而龙经轻视并否论五行;这些书在《宋史·艺文志》、《郡斋读书志》、《直斋书录解题》都不被著录,说明是后人伪作;黄焕甫师承江西学派,黄是倡言峦体的。作为江西学派的宗师杨筠松,他的书籍当然是述峦体的。

  令人置疑的是,托名于杨筠松的这些书籍,有的可能是杨从宫中窃出的,杨却以自己的名义传播,以致后人误以为是他所撰。到底哪些书是杨撰,哪些是窃出的,还有待进一步考证。

  有必要说明的是:杨筠松是首倡形势之说的宗师,但这一派并不完全排斥方位之说。以相地术中的“五行”而论,两派都讲“五行”,但对“五行”有不同解释,甚至分出“大五行”和“正五行”。对此,宋褚泳在《祛疑说》中有论述:“何为先子卜地,遍叩日者,就参地理之学,虽各守其师说,深浅固未易知。但二十四位之五行,亦有两说,莫之适从。自古所用大五行,虽郭璞《元经》亦守其说,谓之山家五行。然先辈皆谓莫晓其立法之因,既无可考之理,古今岂肯通用而不疑者哉?近世蒋文举只用正五行以配二十四位,壬癸亥子为水,丙丁巳午为火,一如三命六王之说,自谓得杨筠松之学。”杨派在流传中,不断充实,对其他派别的学说,稍加改造,推演新意,使其学说更完备,更有诱惑力,因此,说杨派形势学说夹杂了方位学派的思想,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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